神之间,一股激得他浑身毛孔闭合,汗毛耸立的杀气,从下方紧逼而来。
淳阳老道以平生最快的一次回眸,回转视线,只见一团红袍猎猎的影子,突然从两百层石阶之外的那顶软轿上消失。
再度出现的时候,红袍之间已经推出一只手掌,带着一股子腐化溶解的力量,直朝着他胸口压迫过来。
“丁老怪你!!”
这完完全全可以算是一次偷袭了。
大宋的江湖门派,就算是邪道,一旦做大做强了,也都会讲究一些面子,很少会在没有居于劣势的情况下,就直接动手偷袭的。
但是,一想到这是丁春秋的话,好像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不算奇怪,不该为此惊讶。
淳阳道长横臂一挡,立足不稳,被打的从石阶往上滑行而去。
丁春秋如影随形,推动着淳阳道长的躯体,撞向那些全真教弟子布下来的剑阵。
全真派的门人怎么敢把自己的利剑对准了淳阳老道,忙不迭地都向两侧避让。
他们阵势一散,下方的星宿派门人,就像是已经闻到了血腥气一样,各自施展轻功,如同恶虎狼群,扑过了这最后的一段距离,趁机杀上。
种种毒功的色彩,与全真教弟子统一的服饰、明晃晃的利剑,就在这九百九十九层石阶的上半段范围内,交汇到一处,难分难解。
而这个时候,淳阳道长已经被丁春秋推着,闯过了最高的一层石阶,来到了山顶平台广场的边缘处。
淳阳道长察觉到自己的手臂衣料被腐蚀,血肉也有一种要被融化缩水的感觉,心知这是因为他的内功不足以抵抗丁春秋的化功大法,不敢再拼内力,急中求变。
哗的一声!
淳阳道长背后,突然有六面令旗,如孔雀开屏一样铺来。
旗子往前一卷,绕过淳阳道长的身体,打向丁春秋的手臂。
丁春秋没见过这种手段,不敢托大,手掌一缩,变招再上。
淳阳道长为自己争取到了这个机会,立刻运用六面令旗,把他们两个之间的战斗,从功力的比拼,拖入了招法的拼斗之中。
这两个人,都是胡须、头发一片雪白的老人家了。
但淳阳道长道袍宽松,长眉微垂,脸上已经有不少的皱纹,纵然是这样发狠大战的时候,也仍然不能完全冲淡身上长久以来颐养天年、教诲门徒的亲和气质。
而丁春秋两条眉毛浓白,横在眉骨之上,短而张扬、浓密的胡须,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