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强者都是静默的，他们只是站在原地，冷漠地注视着亚丁与这黑衣青年的战斗。
辜雀看不清任何一个人的脸，也看不清任何一个人的眼睛，所以他不明白这些人再等什么，亦或者来这里有什么目的。
但他至少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，除了那灵魂的悸动之外，最重要的当然是芒。
只是芒又在哪里呢？这里如此复杂，自己如此渺小，甚至连这些强者的脸都看不到，又如何去找到芒？
或者说，她真的需要自己帮助吗？她是超越了次元之境的存在，是渡过了数次时代灾难的千古女罗刹，而自己连登塔者都不一定干得过。
辜雀承认这一瞬间他是有自卑的念头的，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。
他从来都不是最强者，但他从来是最自信的人。
而强者诞生于何处？诞生于有自信的人群中。
“住手吧！灵双子，你杀不了我，也败不了我，你的的确确就是叛徒，哪怕你更强大，你已举世无敌，都改变不了已然发生的事实。”
亚丁的声音冷漠无比，而名为灵双子的黑袍青年也并不动怒，而是冷冷道：“我败你不是为了改变当初，而是为了让你知道，你亚丁留下来也不见得有多高尚！”
“你混账！”
亚丁的情绪似乎早已被激怒，他指着灵双子的脸大骂道：“你这无耻小人，枉为诸天大空相，如今当着光明令牌的面还敢推卸罪责，你当初叛出大千而去，多少人因为你无辜丧命？”
“整整三百四十万个星系！数之不尽的生命星球，数之不尽的生灵，因为你的叛逃，被黑暗侵蚀，永远毁灭！”
他咬牙切齿道：“你走也便罢了，今日还敢现身大放厥词，你有什么颜面来面对光明令牌？你对得起你的传艺恩师吗？你对得起你修炼的初衷吗？”
灵双子厉声道：“我们当初并非背叛，只是战略性撤退，以图后事罢了。若是大千全被毁了，若是没有血脉传承，我们才是真正的千古罪人。”
“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大千赢了，你亚丁带着无数的高手打退了黑暗，但我们已无颜面再回来了。”
亚丁摇头道：“不，你们就是懦夫，就是叛逃者，你不配为修者，不配为诸天大空相，你和你的灵族，永远都是我大千宇宙的叛族！”
“吼！”
灵双子仰天长啸，爆发出一团团黑光，又与亚丁拼起命来。只是他次元之境的力量无论如何也破不开光明令牌的屏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