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过后,果真有几家夫人给姜蜜下了帖,姜蜜赴了两场约,后借公婆生辰推了源源不断的邀约。她趁还没入冬给家里补起身体来,想起来又过问了今年地里收成以及佃户们交租的情况。
卫家这边对佃农很不错的,秋天过后才会过问地租,收的租子也不高,农户对比之后都求着想种他家的地,不过之前家里只得田地四百亩,婆媳商量凑了个整今年扩到五百,姜蜜觉得怎么说都很够,吴氏也是一个意思,不准备再添了。
九十月份姜蜜主要忙了两件事:地租和入冬前的准备。
姜蜜这边安排采买奴才去打听了近来京中的炭价,斟酌着想囤一些,送孝敬的就来了。
朝廷默许冰炭孝敬,对清水衙门来说,三节两寿冰炭孝敬能抵过俸禄,是京官很大一笔收入来源。满朝文武甭管清不清,孝敬都收,下官敬上峰就跟学生敬夫子一样。最早的时候还看心意,送的是物件,如今几乎没人送东西,你拿去人家还嫌不好换钱,机灵的都直接给冰炭银。
卫成没说好坏,不过送银子来他不收,你要当真抬两筐炭,那没准能留下。
他是不收,也不妨碍别人,倒也没出事端。
姜蜜劝退了送官票来的,回头跟卫成说:“不知是不是因为朝廷肃清了煤城风气,今年炭价都降了一些,真是好事一件。”
卫成没管过府务,真不清楚,问姜蜜真的?
“我们哪年不囤炭?没炭怎么过冬?算一算进京好些年头,今年价钱最低,花一样的银钱能多买不少。”姜蜜说着饮了一口热腾腾的养生汤,又道,“除了炭火,新棉袄也得备上,我们几个大人身形都定了,前后两年出入不大,暂时不着急做。卫彦卫煊他们比上年长高不少,要是直接做新的,旧的搁那儿就糟蹋了,我想着是不是把他们那些穿不了的袄子拆了,拆出棉花来使人重新弹过做新棉袄的里子,前胸后背衣服下摆大块的上好布料也裁下来改做他用。”
本来要是在乡下,大哥穿过的留着后面兄弟还得接着穿,别说换季,过年也没说非要穿新衣。
现在不现实了,放几年花样什么的也穿不出去,那么做活像后娘刻薄人。衣裳不能穿了就得处理掉,姜蜜想到送人,又想不好送给谁,思及儿子长个头的时候经常都在做衣裳,穿新的就送旧的太铺张了一点,她想到改。
棉花是填充在袄子里面的,看不出新旧,上身暖和就成。前两年的棉花翻弹出来做新衣裳,再旧一点的拆出来还能做褥子。
姜蜜爱把